Nirnaeth

原作者：cherryblossombomb

原文地址：5383685

Summary：埼玉的仙人掌枯萎了，而杰诺斯注意到他的老师的手臂上有褪色的疤痕，但是有谁能伤到他的老师呢？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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埼玉的仙人掌枯萎了。

 

他倚在窗台上，懒散地眨巴着眼睛。仙人掌干巴巴地缩成一小团，有些地方甚至还瘪了下去。

太煞风景了。

他又盯着那可怜的小东西瞧了一会儿，叹息着放下了手里喷壶。

 

灯泡突然开始剧烈摇晃，小块的石膏碎屑从天花板落下。紧接着，一声吼叫响彻了整个城市，埼玉又懒洋洋地眨了眨眼睛，最后他深吸了口气，还是选择站起身来。

 

所以这就是之前杰诺斯被叫走的原因了……

 

他看了一眼时钟，它大概是慢了有差不多10分钟，或者更多，但不管怎么算，杰诺斯出门也肯定得有一个小时了。埼玉耸耸肩，现在应该轮到他出发了。

 

 

他维持着稳定的速度在路上慢跑，但当他接近地震中心并开始搜寻那些曾是高楼大厦的残骸时，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。杰诺斯本应该能够处理掉这个，但是……

 

转过一个拐角，他停了下来，发现自己在一个交叉口。

 

“……啊。”他只能这么说，扫视着四周，各种的标志物都被破坏了。

 

什么东西崩塌时的那种闷雷般的隆隆声从他前方涌来，鼓动的气流席卷了他的披风。埼玉转向源头，眯起了眼睛。他冲进了那一堆断壁残垣——这些建筑物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，到处散落着残破的石头和砖块，有一小群人聚集在前方，话说人们为什么总是干看着？

 

他挤过人群，人们粘聚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就像海藻之类的东西，他只好放慢速度缓步前行。当看见倒在地上的无证骑士时他稍微停了一下，对方的眼镜全碎了，嘴角还淌着血。

 

他绕出人堆，“嘿，有谁能把这伙计弄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吗？”——这些人到底在干嘛，用所有时间来呆呆地看着？

 

“这不就是秃头披风侠吗……？”一个女人低声说，她连忙转过去背对他，抱紧了怀里的孩子。

 

唉，没有时间再为这个不爽了。他只能狠狠地干瞪眼，阴影落进了他的眼睛，“……他还在流血，找人来治疗他或者用别的什么方法帮他的。拜托，他是为了你们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。”他说，就是这样。

 

埼玉向蹲踞在城市中心的巨型蜥蜴走去——所以现在杰诺斯在哪？

 

他扫视众人，只发现一大堆平民和一些战败的A级B级英雄，他们受的伤都并不严重，主要是因为伤口的数量而倒下的，那只大壁虎可能并没有注意到这个。

 

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，蜥蜴巨大的尾巴突然就扫了过来，粗壮的肢体撞上大楼，埼玉赶在碎块砸到任何一个市民前加速冲向了它，然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，人群仍在木然地看着，他不得不分神转过去，“还不快走！”

 

市民们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了些什么，终于决定不再纠结他是谁，听从指挥夺命而逃。他及时回头看了一眼，瞥见蜥蜴周围火光一闪，但火焰意外地被掐断了，因为那家伙抓住了它的源头——杰诺斯。

 

他跳回地面，落脚处留下一个小弹坑，接着他一脚踏上了蜥蜴的头。

 

“喂。”

 

杰诺斯抬起头看着他，在蜥蜴爪子的缝隙间睁大了眼睛。埼玉花了点时间审视了他一番：少了只胳膊，而且谢天谢地他的下半身完好无损，这还是仅有的一次。

 

于是他安心地把目光移向蜥蜴：“放开他，该死的壁虎。”

 

蜥蜴的眼睛胀得血红，地面随着它的怒吼震动，杰诺斯打了个颤噤，但比起因为受伤他更像是因为生气。

 

埼玉从它的头上蹦起，狠狠地给了它一脚，正中蜥蜴攥着杰诺斯的肢体，给它的爪子切了个片，迫使它放开了杰诺斯。蜥蜴尖声高叫，挥爪拍向他，但最终也没能在埼玉一拳砸在它头顶前碰着他。

 

埼玉跳回了地面——这也早于那怪物的尸体。

 

“嘿，杰诺斯。”

 

对方一动不动地站着，视线从蜥蜴的残骸转到埼玉，“是的，老师？”

 

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
 

 

杰诺斯刚刚收拾完他们新买的杂物——全部都是打折货，这是埼玉决定买下它们的唯一理由——埼玉正好拉开了英雄制服的拉链，杰诺斯从他的肩井褪下衣服，顺手就叠了，叹了口气。他知道他们很难被真正伤到：埼玉表现得像是从来没有被任何伤痛和痛苦烦扰过一样。有时这会使杰诺斯忘记对方才是那个更“人类”的，他似乎比自己还难以被损坏。

 

埼玉换上居家的短裤扑在了地上，杰诺斯猛然注意到有好几道小小的白色划痕，覆在他的老师的小臂上。

 

疤痕……？

 

他愣了片刻，一时无法处理这个信息。埼玉老师怎么可能会有伤疤？

 

是在他完成三年训练前就有的吗？在他并不像现在这样无敌的时候留下的吗？曾经有过能给老师留下这些的敌人吗？

 

毫无疑问，他应该是完完全全地打败了他们的，不过……

 

是哪个可以伤到他呢？

 

那些混账是什么时候伤到他的呢？

 

显然这是在他见到埼玉前留下的，因为那时老师已经无懈可击了。

 

他僵硬地大步走向埼玉，而对方正心不在焉地挠着肚子。在他走近时埼玉抬起泛着无聊的目光，半阖着眼睛看向了他。

 

“杰诺斯？”

 

杰诺斯没有回应，他径直走过来跪在了埼玉的身侧，攥住了他的胳膊。

 

“嘿。”

 

随着人造手掌上不断升级来的信息，他能感觉到刻着疤痕的那块皮肤凹凸不平的触感，杰诺斯滑动指尖，人造的覆垫盖住了它们。

 

埼玉先是觉得好玩地看着杰诺斯，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，然后他愣住了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，而且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能有头发，这样他就能藏住自己的表情。

 

“这是谁干的，老师？”

TBC